2020年的日历翻到十月底,无论...都...那个周六注定不平凡、那一年的10月31日,刚好撞上了星期六、这不只是是一个日期的巧合,更是一场天象与历法的奇妙邂逅、上班族与学生党来说,万圣节落在周末简直是天赐的狂欢许可,即便那一年外部环境有些特殊,但这丝毫没有减弱人们“恐惧”与“糖果”的原始渴望。
记得抬头看天吗?那天晚上有一轮满月、这可不是普通的满月,是“蓝月亮”、不是说月亮真变成了蓝色,这是天文学上的定义,同一个阳历月份中出现的第二次满月、万圣节遇见蓝月亮,这种概率大概每19年才会有一次轮回、上一次全球范围内万圣节出现满月还得追溯到二战时期的1944年、那种清冷、圆润的光辉洒在南瓜灯上光影交错间,现实与虚幻的边界似乎真的模糊了。
那种叫做“Jack-o'-lantern”的南瓜灯,最初根本不是南瓜做的、爱尔兰人最早用的是大头菜或者甜菜、后来移民到了美洲,发现南瓜这东西又大又好雕刻,果肉还能做派,简直是完美的替代品、假如你在那天晚上雕刻过南瓜,这背后的原因是你会发现那种特有的植物生涩气味,混合着蜡烛燃烧的硬脂酸味道,这就是秋天最本质的嗅觉记忆、雕刻的时候刀锋要向外,这不仅是为了艺术效果,纯粹是物理力学上的安全考量,防止手滑伤到自己。
凯尔特人的萨温节(Samhain),这才是万圣节的真正硬核起源、两千多年前,那是夏季的终结,冬季的开始、古人来说,冬天代表着寒冷与死亡、他们相信在10月31日这一晚,现世与灵界的帷幕最薄弱,逝去的亡魂会重返人间、这听起来有点惊悚,实际上更多的是一种对自然的敬畏、点燃篝火,穿上兽皮做的怪异服装,不是为了吓人,而是为了伪装自己,让那些游荡的灵体误以为你是“同类”而不会造成伤害、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我们要穿成僵尸、吸血鬼或者超级英雄的原因,实质上是一种古老的防御机制演变成的现代社交仪式。
2020年的那个周六,许多人可能是在家里度过的、恐怖电影的搜索量在那天达到了峰值、心理学上怎么解释这种爱受虐的心态?这种现象叫“良性自虐”、就像吃超辣的火锅或者坐过山车、大脑在接收到“危险”信号时会分泌皮质醇与肾上腺素,当你发现自己其实很安全,坐在沙发上裹着毯子时,大脑又会释放多巴胺与内啡肽来安抚你、这种化学物质的过山车,就是快感的来源、选片子也是有讲究的,心理惊悚片比单纯的视觉血腥片更能带来深层的恐惧释放,因为它调动了你的想象力。
说到吃,糖果里的玉米糖(Candy Corn)简直是味觉审美的分水岭、那是用糖浆、蜂蜜与巴西棕榈蜡做的、喜欢的人觉得它是秋天的精华,讨厌的人觉得在嚼甜味蜡烛、不管你爱不爱吃,高果糖浆在那一晚的摄入量绝对超标、胰岛素疯狂分泌,血糖飙升后又骤降,这就是为什么第二天你会感到莫名的疲惫与空虚,不完全是因为熬夜,纯粹是生化反应、建议在那天吃点富含蛋白质的食物垫底,比如坚果或者希腊酸奶,能稍微平缓一下血糖曲线。
天蝎座、这个时候太阳正好运行在天蝎座的区间、天蝎座掌管的话题正是死亡、重生、秘密与深层的情感、加上那年金牛座的满月,金牛代表着感官享受、物质与安全感、这两种能量在那天晚上形成了一种张力、另一在领域 想要探索未知的黑暗,另另一在领域 又渴望温暖的食物与舒适的拥抱、星象学爱好者会告诉你,那是一个极佳的时间点去进行“清理”工作,不是打扫卫生,而是清理情绪垃圾,你往深了琢磨,丢掉那些不再服务于你的人际关系。
假如你在2020年10月31日那天晚上走在街上你会发现面具成了双重隐喻、原本是为了扮演角色,那一年却成了必需的防护、这种魔幻现实主义的场景,恐怕再过五十年回看也是历史书上的一个注脚、面具遮住了表情,眼神的交流变得格外重要、人类学家观察到,当面部被遮挡时,肢体语言会变得更加夸张,人们会用更大范围的手势来表达情绪,万圣节的夸张服饰恰好放大了这一点。

有个冷知识,那是有关“不给糖就捣蛋”(Trick-or-treat)的、中世纪的时候,穷人会去富人家讨要“灵魂蛋糕”(Soul Cakes),作为交换,他们会为富人的死去的亲人祈祷、这本来是一种神圣的契约交换、现在的孩子们大概不在乎祈祷了,只在乎巧克力棒是不是全尺寸的、假如你打算分发糖果,避开含有花生的制品是种美德,过敏源是个很严肃的现代医学问题,别让节日的快乐变成急诊室的惊魂夜。

有关吉时、虽然这听起来很玄学,但假如你想在那天晚上做点什么仪式感的事件,比如许愿或者冥想,午夜12点并非最佳时刻、那是阴气最重的时候、反而在日落后的那一小时,也就是所谓的“魔术时刻”(Magic Hour),光线最柔与,昼夜交替,气场最为混沌且具有包容性、那是拍照的黄金时间,也是设定意图的好时机。
有些忌讳还是得聊聊、老一辈人常说,晚上不要在十字路口徘徊、在许多文化里,十字路口是阴阳交汇的节点、虽然现代城市全是十字路口,红绿灯闪烁,但在心理暗示的层面,假如你在午夜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十字路口,那种从脊椎升起的凉意是真实的、还有,别去招惹黑猫、这不是,而是黑猫在夜里的能见度太低,真的很容易被绊倒,对猫对人都不好。
2020年那晚的能量场很特殊、因为全球范围内的人都在经历一种集体的压抑与焦虑,万圣节成了一个出口、人们把对他者的恐惧具象化为怪物,然后通过扮演怪物来战胜恐惧、这是一种集体潜意识的疗愈、当你看着镜子里化着特效妆的自己,那个陌生的面孔其实是你内心阴影面的投射、荣格说,阴影是创造力的源泉、假如不去拥抱这些阴影,人就不完整。
服装的材质得注意、便宜的万圣节服装通常是聚酯纤维做的,极其易燃、加上到处都是蜡烛与南瓜灯,安全隐患极高、假如参加派对,尽量选阻燃材料,或者离明火远一点、每年急诊科都会接收几个因为披风扫到蜡烛而被烧伤的倒霉蛋、这不是开玩笑,是数据支持的风险提示。
那天晚上的月亮大概在傍晚5点左右升起,随着夜色加深,越升越高、天王星就在月亮旁边,天王星代表着突变、革新与不稳定、这解释了为什么那个晚上的氛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充斥了意外与变数、也许你原本计划去A地,最终莫名其妙去了B地、也许碰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,咱把话说透了,或者丢了钱包、这都是天王星捣的鬼。
还有个有趣的风俗叫“咬苹果”(Bobbing for apples)、这一看就是罗马人的遗产、罗马女神波莫娜(Pomona)掌管果树,她的标记即是苹果、当罗马人征服了凯尔特人,萨温节就混入了波莫娜的元素、苹果在神话里通常代表知识与永生,或者是爱情的占卜、据说谁先咬到苹果,谁就先结婚、不过在2020年的卫生背景下,这种把头伸进同一盆水里的游戏显然是被严谨禁止的。
假如你在那天晚上做了梦,记得记下来、据说萨温节期间的梦境具有预言性质、无论你信不信,梦是大脑整理记忆碎片的过程、在这样一个充斥暗示性符号的夜晚,你的潜意识会异常活跃,梦境可能会揭示你最近忽略的焦虑或者渴望。
南瓜灯用完怎么处理?别直接扔垃圾桶、那是极好的堆肥材料、把它砸碎,埋进土里,明年你的花园会更茂盛、这也是一种“死亡与重生”的循环,非常符合节日的精神内核、假如南瓜没烂,还可以切下来煮给狗吃,南瓜对狗的消化系统有益处,当然得把蜡弄干净。
回想那一天,10月31日,星期六,蓝月亮,天蝎月、这所有的组合就像是一个精密的宇宙玩笑、它提醒我们,生活即便在最艰难的时刻,也需要一点荒诞与狂欢来调剂、恐惧不可怕,可怕的是失去了直面恐惧并将其娱乐化的技能 、那一晚过去后,日子还得继续,但那个特殊的夜晚留下的记忆,就像南瓜灯里燃尽的蜡烛,虽然熄灭了,但那股烟火气还在鼻尖缭绕。
别忘了给门轴上点油、据说万圣节这天,假如门轴吱吱作响,那不是缺乏润滑,而是幽灵在进出、当然,WD-40能解决物理上的噪音,至于心理上的噪音,那就得靠你自己去调节了、那一晚,我们都是在黑暗中寻找光亮的孩子,手里紧紧攥着糖果,仿佛那是对抗世界唯一的武器。